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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剑与气

第五章 剑与气

“本来这种档次的对手是不用我帮忙也应该打得赢的……念在是第一次的份儿上,就帮你一下吧。”

莫邪冷淡的声音却恰巧正戳中了干将的兴奋点。他已经见识过太多过于主动的女人了,而莫邪虽然表面上对他居高临下,但却的确是在意他的。

“罡!”本该属于莫邪的声音却从干将的口中喝出,一圈淡青色的剑气从他的身上爆开,像一圈护罩一样撞向从四个方向了围上来的四名骑士,把他们震飞了出去。

“这……这是欧椰子大人的剑气!不会错的,我能感觉的出来……”看门人看到这一幕的瞬间跪倒在了地上,周围原本想为骑士长报仇的士兵们也都纷纷俯在了干将的面前。

“属下们多有得罪,剑圣大人,还请恕罪!”这突然就草草结束了的战斗让干将有点始料未及。这他们变脸也太快了吧。

“请随我们来,前往宣言殿。我将用狂风号角向全体剑之国的国民宣布您,新的剑圣的诞生。”看门人走在前面,骑士们分列两侧,而干将走在这队伍的中心处。他还是不能理解,为什么莫邪仅仅用了一招,就让这些人的态度完全地发生了反转。

“真厉害呢。”干将有点不可思议这是自己身上所具有的力量。昨天,他还是个需要被女人保护疼爱的美男子。也许现在也没什么不同,只是保护他的对象变成了一把剑……一把插在他心里的剑。

“这只不过是稍试锋芒罢了,要不是因为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,我还想再试几招呢。”莫邪的声音听起来很自信,还透着一分得意。

“你还真贴心。谢谢了。”干将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说着。

莫邪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样沉默了……但干将明白,自己的感受的的确确传到了她那里。莫邪也许是害羞了。

——圣玛丽莲疗养院——

“喝啊!惹啊!我是剑圣!”

男人挥舞着木剑,砍向女人手中的泡沫板,板子随之折断,他也发出了胜利的欢呼。

“真厉害呢!”女人的声音像是哄小孩儿一样温柔。就在这时,他们都听到了狂风号角里宣布国家大事的宣言声。

“各位国民,我,看门人冯勒,很荣幸向大家宣布,欧椰子大人最后的愿望已经得到实现。‘莫邪’剑已经被拔出。现在新的剑圣的名字是——”

女人急忙用手捂住了男人的耳朵。“是谁啊,我听不见了!”他显得很着急,显然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个答案。

男人虽然胳膊上还缠着绷带,力气依然很大,一下就挣开了女人的臂膀。

“不,别听,阿瑟尔!”她很想阻止男人听到这并不属于他的称谓,然而已经晚了。

“干将大人!”这声音里还混杂了数十人的喊声,既像是重复,又像是确认。

“怎……怎么可能……不是我……”阿瑟尔的瞳孔在颤抖着,手也止不住地在晃。“你们骗我,你们都骗我!”

他憎恨地挠着自己的脸,直到挠出了血。他恐怖的喊声让疗养院外树上的鸟儿都惊得飞起,路上的行人也好奇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但在这样一所疯人院里,这种事情并不算是少见。

“怎么回事,葛菲?我就知道……你怎么能让他听见呢?这下我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!”穿着一身轻飘飘的长褂的卡帕从药房里赶了出来,看到了阿瑟尔抓狂崩溃的样子,上来就对没能照顾好他的葛菲一顿责备。

“对……对不起,卡帕,但阿瑟尔力气太大了,我也没办法……”

“好了好了,别找借口了。你的心思我都清楚,葛菲。你就是那条剑圣无数的狗腿子的其中之一,只会让别人去原谅,为敌人开脱……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?”卡帕搂着精神失常的阿瑟尔,用忿恨的眼光盯着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。

“你说这些太过分了,卡帕!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才好?把他一辈子留在这座精神病院里,让他永远不知道那个叫干将的家伙,而不是他才是真正的剑圣?”葛菲戴着棕色皮手套的拳头握紧了,就连皮纹也被扯得失去了纹路。

“你给我滚,葛菲,看在旧友的面子上,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。别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,不然我就先杀了你,再去杀了那个虚假的剑圣。”

“你疯了?你要杀剑圣?你只会自己被杀掉的,卡……”葛菲并没有后退,依然试图挽回他们已经破裂的友情。

“滚!”卡帕用手一挥,曾经那双能够治愈伤痛的手在空气中画出一道浅蓝色的波纹,飞快地飞向葛菲。

“械甲!”葛菲的袖口里弹出了两块黑色的金属板,迅速展开来作为防御,但波纹直接穿透了金属板,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靠近动脉的伤口。

葛菲知道,这家伙真的下死手了。

“好,我走就是了,卡帕……你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。”葛菲捂着流血作痛的脖子,逃也似的跑开了。她跑到一半,想到以往曾经生死与共,同欢共苦的同伴竟然反目成仇的事实,禁不住哭了出来。

剑之大陆是一块浮于“气”上的大陆,大陆上的人们把“气”作为神圣的象征,认为它是最能沟通灵魂和肉身之间关系的存在。

但即便在这片大陆上,具有使用“气”的天赋的人也只是少数。而卡帕就是其中之一,他对于“气”的掌握到了细致入微的程度,甚至能用于治疗人体,让毁坏的肌体得到新生。

但是想要治疗肉体固然容易,治疗精神这种比气更为难以琢磨的存在就无从下手。尽管阿瑟尔的双手已经重新长出,却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挥动巨剑。现在的他,就连生活都不能自理,由卡帕和葛菲共同照顾着。

现在又一次冲击之后,卡帕已经深深感觉到了治愈阿瑟尔的无望。或许想要治好他,需要一个更大的好消息来给予他足够的刺激。或许葛菲说的也有点道理,仅仅用谎言来蒙骗是不够的。

他决心杀了干将,再回来告诉阿瑟尔这个“好消息”。这样的话,也许曾经的骑士长就能回来了。

“等我一下,阿瑟尔。我很快就会回来。”卡帕动身赶回家中,做好了杀死新剑圣的打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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